魏讷前些天还一脸爽一把就死的嚣张劲儿,现在却有些颓丧了。
他一进来,就坐在那里长吁短叹。
裴元笑问道,“是因为焦芳的事情?”
魏讷点头,烦闷道,“本以为还要等霸州叛军平定了,才会彻查刘瑾余党的事情,没想到他们会把目标对准焦芳。”
“那焦芳得罪的人不少,关键时候又甩下别人,提前致仕。”
“可以说不管是刘瑾余党,还是朝廷的官员们,都不喜欢这个人。”
“追责焦芳,不会引起两边太大的反应,又能讨好那些刚刚上位的江西官员。杨廷和这一手,办的本小利厚啊。”
裴元让人上了茶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事不关己的问道,“我看左参议上次不是已经至生死于度外了,怎么今天又惶惶不可终日起来?”
魏讷听了微怒,“老夫岂是怕死的人?”
说完一脸郁闷的说道,“若是追查刘瑾余党,要死大家一起死,那也就罢了。可现在杨廷和把目标对准了焦芳,别人不受牵连,可是老夫却被坑苦了。”
裴元懂了。
这货是见不得别人好啊。
要是都倒霉也就认了,可是大家都是刘瑾余党,结果这次杨廷和的打击,精准的落到了他身上。
但谁让他魏讷是焦黄中的狗腿子呢。
而且魏讷替焦黄中谋夺同僚宅子的事情,也确实太过没有节操了。
裴元喝着茶没吭声。
这和他没关系。
魏讷显然也不指望能从裴元这里得到什么帮助。
上次的事情很微妙,彼此最好心照不宣。
别看这裴元只是一个千户,但是一个能影响天子,搅乱朝局的千户,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魏讷索性直接说起了正事,“焦黄中想见你。”
“焦黄中?”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