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清晰地看到那个黄头发的目标:伊奥塞夫正背对窗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对着手机咆哮。
贝塔的食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挲。
十字线中央,伊奥塞夫的后脑勺清晰可见,此刻扣动扳机,一切就能结束。但约翰的坚持犹在耳边,贝塔最终移开了瞄准镜。
镜头下移,约翰的身影重新进入视野。
他正沿着锈迹斑斑的传送带向上攀爬,钢铁骨架在他身下发出细微的呻吟。贝塔注意到约翰侧面楼顶的阴影处,一个持枪守卫正往楼顶边缘移动。
贝塔的呼吸逐渐放缓,心跳声在耳膜中清晰可闻。预瞄红框稳稳罩住目标,随着枪口的微调,红框逐渐收缩成精确的点...
“噗“子弹穿透颅骨的闷响格外清晰。
远处楼顶的身影猛地后仰栽倒。约翰抬头瞥了一眼侧方,动作没有停顿,继续在传送带上攀爬,留下一个个沾着铁锈的手印。
贝塔的瞄准镜沿着传送带锈红的斜面缓缓上移。
传送带顶端的控制室里,一个枪手正懒散地趴在窗台上,望远镜随意地晃荡在胸前。突然,那枪手身体一僵,他发现了墙头同伴的失踪。望远镜被他举起,仔细观察着墙头的位置,然后看向对面远处的厂房。
就在他将镜筒对准贝塔所在方向的瞬间...
“噗“
子弹精准穿透望远镜的目镜,玻璃碎片与血雾同时迸溅。枪手仰面倒下,后脑勺重重砸在铁皮地板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几乎同时,约翰的身影闪入控制室。他单膝跪地,眼睛扫过远处厂房的楼顶,扯下尸体腰间的对讲机。
贝塔的瞄准镜里,约翰最后检查了一遍手枪,转身没入控制室深处的黑暗,像一滴墨水融入消失在那里。
贝塔的枪口转向敞开厂房里的目标。那个坐在木托盘上的枪手还在低头摆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