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剩一半的玻璃碗依然静静地摆在那里,那是他当初留下的,没想到约翰将它完整保留了下来。
贝塔看向约翰。
约翰微微点头:“我觉得...它应该在那里。”
厨房里传来餐具的轻响。
莱昂系着围裙,正将热气腾腾的牡蛎汤倒入玻璃汤碗。
“嗨,萨龙!”他戴着烤箱手套将汤碗端上餐桌:“干得漂亮,我们都看到新闻了。没受伤吧?”
贝塔摇头:“小问题而已,已经处理好了。”
莱昂摘下手套,拉开餐椅:“都坐下吧,开饭。”
马蒂尔达像只忙碌的蜜蜂,在餐桌前来回穿梭,为每个人分发她精心挑选的餐具,红色的叉子、红色的餐刀、红色的汤匙,还有印着碎花图案的餐盘。她脸上洋溢着得意,显然对自己的审美选择满意极了。
贝塔看着这一幕,突然笑出了声,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声。
餐桌上,三个手上沾血的职业杀手,此刻乖乖握着十一岁女孩分配的红色餐具。
莱昂炖的牡蛎汤香气四溢,约翰喝完后,破天荒地主动盛了第二碗,马蒂尔达正眉飞色舞地讲述学校趣事。
在这个充满违和感却又莫名和谐的画面里,他们就像任何一个普通家庭一样,享受着家人准备的晚餐。
贝塔用那套红色餐具切开餐盘中的牛排,肉质恰到好处,不见血水却鲜嫩多汁。
他惊讶地挑眉:“没想到你还有这厨艺?”
在他的印象里,莱昂一直是个把盆栽当伴侣、整天面无表情啃汉堡的冷面杀手。
莱昂将蔬菜沙拉推到贝塔面前,平静地说:“独居久了,这些技能自然就会了。”他的语气平淡,透着一股生活淬炼出的从容。
贝塔叉起一片生菜:“我就不行,被海伦照顾的太好了。”
约翰默默点头表示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