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科曼很清楚,蒙哥马利把美军称作我们这边的意大利人,绝对符合实际情况。
美军天下无敌的形象是纯粹塑造出来的,就像是战后初期各国都认为苏联对战胜德国贡献最大,慢慢就变成了美国贡献最大。
就算是死亡人数超过一千万,这个数字也绝对符合自由世界对损失惨重这个概念的想象极限。
数字再大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人不能想象出来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在科曼写报告的时候,内务部军官帕夫洛夫也在写报告,汇报今天一整天的内容,包括了自己负责这位法国军人对苏联劳动力损失的估算。
帕夫洛夫也没想到,科曼留在苏联的第一天就爆出这么一个大雷,在报告的最后帕夫洛夫说道,“这个法国军人自称不屑于撒谎,完全不隐瞒自己的目的进行对话,我真希望他带一点伪善。”
身体力行反动派同样不屑于隐瞒自己真实目的的科曼,并不知道自己给一个内务部军官带来了心灵冲击。
他正在和目前最熟悉的大使馆秘书亨利打哈哈,“希望苏联不要往我身边安插间谍,因为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想知道的直接问我,都比间谍收集的多。”
睡觉之前,科曼翻看了一把亨利所翻译的苏联著作十万个为什么,这也是他上辈子小时候启蒙的读物,苏联原版他看不懂,所以让亨利帮忙翻译,这种启蒙读物肯定要带回法国殖民地。
一夜无话,科曼在第二天正式开始了自己对苏联教育体系的考察,在大使馆的沟通下,科曼以一种自投罗网的气势一头扎进了苏联教育部安排的考察行程当中,当然负责警惕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任务的人,仍然是帕夫洛夫。
法国战前在学术界最著名的是数学,所谓数学中心在巴黎,物理中心在柏林,就是这么来的。
科曼的考察行程当中有莫斯科大学,但他今天主要是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