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什么要紧。是南都来的喜讯,臣妾想着拿来给陛下解解闷,宽宽心。”
婉贵妃嫣然一笑,拿起奏疏,却不急着展开,而是先替皇帝掖了掖被角,动作体贴至极。
“南都?姜宸?”
姜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厌恶与警惕。
这个名字,以及其背后代表的那段过往......
先帝对其的宠爱;那个堪称僭越,包含野望的“宸”字;那个很可能存在过的废长立幼之念;那一声声的斥责罹骂.....
始终是他心头拔不掉的一根刺,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陛下当真圣明,一猜就中。”
婉贵妃笑语盈盈,似乎全然没察觉姜宖那细微的情绪变化,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分享一件趣事,
“正是瑞王殿下。当初臣妾劝您将他派出去南巡,看能不能钓出什么。如今果不其然,这鱼当真是咬钩了。
他到了余杭,这才几天,就给您上了这么一道奏疏,洋洋洒洒,写的可是好一番宏图大略。臣妾给您念念。”
说着,她徐徐展开奏疏,却并不全念,只挑着那些最冠冕堂皇的句子,用她那软糯的嗓音娓娓道来:
“....为皇兄分忧,为朝廷解难,造福天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啧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说是要革新医道,建什么...医疗体系,要使什么天下百姓小病不出村,大病有处医.....”
婉贵妃边说边留意着姜宖的神色,见其面露不耐与讥诮,当即话锋一转,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嘲弄与撒娇:
“臣妾初看时,也觉得这小子口气大的没边了,张口天下,闭口苍生。且不说这等事能否推行成功,即便真可以,又得耗费多少国库银钱?动用多少人力物力?
他一个闲散王爷,在京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