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口白牙的去让人家掏出真金白银,只怕没那么容易。
姜宸看着他笑容中那一闪而逝的苦涩,心中冷笑,既然落下了话柄,不借题发挥一番不是可惜了?
况且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已经上了船,不出点血,不卖点力气怎么行?
“对了.....”
他仿佛刚想起什么,补充道,“这劝业宴虽说交由抚台来办,但本王也想去看看。届时,还请抚台给本王留一处雅间,本王到时也来凑凑热闹。”
李宣成满口答应:“这是自然!殿下放心,臣一定安排妥当。”
“既然已定下了决议,那抚台便放手施为吧。”
姜宸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宣旨的使节还在,本王得过去招待一二,抚台大人自便。”
说罢,他便起身离去,走到花厅出口,又对着外面静立的婢女道:“拿毛巾给抚台擦擦,再给抚台换一杯新茶。”
声未落,人已远去。
李宣成独自立于花厅之内,空气中还残留着泼洒茶水的微涩气息。
良久,他忽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啪的一声,清脆嘹亮。
引得两名刚收拾完地上狼藉,正欲退出的婢女身子瑟缩一下,没敢回头,忙不迭的加快脚步迈出门去。
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李宣成又低头看了一眼被茶水打湿的官袍,眼中掠过一丝懊悔和自嘲。
明明知道这位瑞王心思深沉,不好相与,自己方才还非要多那句嘴。
真特么活该!
不过....
他转过目光,目光投向花厅之外姜宸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紧蹙起。
年岁分明不大,甚至偶尔还显得有些轻佻散漫,可这驭下的心机手腕,敲打人的分寸火候,怎么就如此娴熟老辣?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