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子进去说了会儿话,一盏茶的功夫结了账就走了,他们还要回去做工,小门小户一日里不能停歇,才能保证一家人吃饱穿暖,有余力再存几个钱,这样病的时候,有余钱看病抓药。
程父很长时间没有跟外人说话了,跟老篾匠聊过以后很高兴,等她进屋倒水的时候,就看到程父已经能倚着被子坐着了。
“阿耶,你后背好啦?”
程父笑着安慰:“好了,仁心堂的药真管用。”实际上外表好了,里面没有好,不能久坐。但是他不会跟女儿说这个。
“阿耶,你手有劲吗?”她有个想法。
程父纳闷:“有啊,什么事?”
她把想法说了:“我想让你在竹筒上刻上程记两个字,以后别人看到竹筒,先想到咱们家。”
这是个好主意,程父正愁没事做呢,他以前可是学过木工的,家里祖上也做过木工,工具都全。
恰好程满月知道工具放哪里,直接去杂物间给阿耶拿来了。
“阿耶,等咱们赚了钱以后,专门做一个程记的烙铁,烧红以后,直接往竹筒上烫,省的动手雕刻了。”
程父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他惊奇的看着女儿。
“满月,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程满月一本正经道:“不是,昨日我出门的时候看到牲口棚给驴耳朵上烫标记,想到的。”
程父怔了片刻道:“城北那家牲口棚?那家不是只谯猪吗?”说完他就想抽自己嘴巴,女儿还小,给他说这腌臜差事干什么。
“你当阿耶没说,阿耶是夸你主意想得好,真好。”
程满月就笑,真当她不知道谯猪是什么啊?
大理寺里一上午都弥漫着一股花露水的味道,香味时而浓烈,时而淡薄。
“裴少卿今日身上戴了香囊了吗?”
这已经是第六个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