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吃完汤饼,冷声嘲讽道。
“他没有三头六臂,你却快把自己逼成这样了!”
李瑾看着妹妹脸上不易察觉的疲惫,只觉得她把自己逼得太狠了:明明可以派遣其他将领平乱,她却亲身赶回。
这两年间,她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来磨砺自身,使自己变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
然而利刃刚则易折,伤人却更易伤己。李瑾很是担心,却又不能多说。
“皇兄不必担心,此事过后,我说过我要斋戒三月,稍微休息一阵。”
“你会舍得停下来休息?”
李瑾本想调侃这日头是从西方升起了吗,看到李琰脸上别有深意的一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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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盘棋……我们非常危险,快没时间了。”
站在皇宫最高处的澄心亭可以远眺整个金陵城。
冯府的夜宴结束后,李琰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拉着兄长到此喝茶下棋。
这里是整个皇宫的最高点,也是四周无人的绝对禁地。
李瑾看这架势,就知道她有绝对重要的话要说,没想到李琰第一句就是这个。
李琰大胜而归,将南平和虔州都归入唐国的版图,玄甲军军威荣盛,新建的水师也在操练中,一切看起来蒸蒸日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话呢?
“大周皇帝这两年不动,是策划一次大的北伐。等他重创了北燕慕容氏,腾出手来消灭我南方诸国就旦夕之间。”
“可你梦中看到的前世,还有三年才会……”
李瑾还是不太忍心说出亡国这个词。
“攻打我们唐国,一共用了一年六个月。”
李琰的话带着淡淡讥诮和无奈,“前世我在深宫中不懂政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历练水师,但好歹有长江天堑。”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