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陪人,进京寻祖父燕鸿魁。”
他画上自己的花押,吹干墨迹,捧到李玄麟身后,躬身道:“请郡王过目。”
李玄麟眼睛看着琢云,手拿过公验,扫了一眼,扭头看御医。
御医会意,大步流星过来:“郡王,良方何在?”
李玄麟捏着珠串的手一抬,指向琢云。
“刺血法,”琢云盯着公验,“用针刺阿是穴放出淤血,配着你们送进来的解毒活血汤药,有奇效。”
御医皱眉:“这么简单?”
“是简单,我没有针,用刀尖放血也行的通,”琢云伸手去拿公验,“可你们谁敢?”
阿是穴随病而定,按痛下针,疫病众人避之不及,用药也是隔门望诊,就连方剂也是沿用局书上的。
她这一动,罗九经寒毛直竖,伸手就要按住她。
他一动,也惊了琢云,她在刹那间转手扣步,绕至李玄麟身后,两根手指从发髻上抽出一根细长黄铜簪子,抵住李玄麟后腰,鹰视狼顾。
她非常冷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夜色顿时凝滞,那位凶悍的长随,开始从暗处显露身影,护卫齐齐拔刀,“唰唰”作响,刘童鼻尖冒出细汗,用余光看退路。
李玄麟没动:“九经,退下。”
罗九经迟疑着后退一步,再一步,又一步。
李玄麟把珠串送回手腕,手往后伸,一根手指点点琢云手背:“你没有进过疠所,疫病良方,与你无关。”
一滴血落到串珠上,浸润雕刻的罗汉。
琢云垂眼看自己身上淌下来的血:“可以。”
“告诉你祖父,李玄麟向他问好。”
琢云撤开手,拿过公验,一眼不看,折了四折塞进袖子里,东奔西走捡回两只布鞋,她把脚插进鞋里,弯腰提上鞋跟,走到罗九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