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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细细打量,集体咋舌,以至于燕澄薇回到后院就和燕夫人大吵一架。
燕澄薇还存有一些同情之心,认为琢云就算是犯了天条,也不该嫁个侏儒,她自己本就个高,睡在床上,孙兆丰得从这头忙活到那头。
这孙兆丰要不是钻了燕鸿魁重病的空子,他倒贴这么多钱都不见得有人肯嫁给他。
燕夫人则是心如死灰,认为嫁给谁都一样!
嫁给孙兆丰,琢云手里至少能攥住一起大财,她也再补一笔——钱不比人重要?
母女俩不欢而散,剩下留芳在园子想着孙兆丰。
原来她想着矮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一看,能矮出名声来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矮——坐把高椅子还要往上跳一跳。
形陋倒是其次,她看他的高底子鞋、加长高帽,这位渺小丈夫已然成精,琢云在庶务上一窍不通,嫁过去岂不是要吃亏。
她对着小灰猫长吁短叹,小灰猫无法忍受,飞檐走壁开溜。
整整一天,燕家都沉浸在窸窸窣窣的低语中——丫鬟嬷嬷们也聚在一起说个不停。
燕鸿魁听了几句风言风语,一笑置之——男子汉大丈夫,只在心里,不在身高上,孙兆丰能考取功名,他日借助父亲助力,一路高升,谁还来笑他形陋?
他暗中把自己也比作一位大丈夫,晚饭过后去祠堂祭祀,见到列祖列宗牌位,想到自己不久之后也会摆在这里,大丈夫不由的老泪纵横起来。
直到酉时末,燕家才逐渐热闹。
燕家两房都点上彩灯,二房燕鸿运的子孙们擒荷叶灯在两家甬道上追逐,高唱:“荷叶灯,荷叶灯,今日点了明日扔。”
有稍大点的孩子点起一颗蒿子,迎风跑动,蒿子枝叶上挂满包着香粉的纸条,迎风点起,火光如星点密布,又如流萤万点。
留芳在东耳房把风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