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裹着雨后的微凉,掠过乌镇西栅的河道,将岸边灯笼的暖光揉碎在水里,泛着细碎的粼粼波光。
苏木推着徐佳莹的手推车走在最前,车上放着给沈父沈母准备的薄毯。
夜里临水风凉,怕他们受冻。
沈亦舟则牵着苏锦的手,走在中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软肉,偶尔低头跟她说两句悄悄话,惹得苏锦脸颊泛红,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前面就是我提前租好的茶座,”沈亦舟指着河道边一处挂着“枕水茶寮”木牌的角落,“视野最好,既能看灯笼倒影,又能看到远处的石桥,等会儿烟花绽放时,在这里看正合适。”
茶座老板早已候在门口,见他们来,连忙笑着迎上前:“沈先生订的位置已经备好,泡了今年的雨前龙井,还温了些桂花酒,你们慢用。”
几人落座时,天色恰好暗透,岸边的红灯笼次第亮起,从巷口一直延伸到河道尽头,像一条流动的红绸带。
沈母靠在栏杆上,看着水面上晃动的灯影,忍不住感叹:“江南的水真是柔,连带着灯光都比北方的温柔,不像家里的路灯,亮得刺眼,少了这份婉约的味道。”
徐佳莹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桂花酒,笑着说:“这水是乌镇的魂,不管是白天的乌篷船,还是夜里的灯笼影,少了水都没了灵气。你看那座石桥,雨刚停的时候,桥洞倒映在水里,像个完整的月亮,特别好看。”
沈父则跟苏木并肩站在茶座边缘,望着远处黛色的屋檐,聊起了北京的秋色。
“北京的秋天也有味道,香山的枫叶红得像火,颐和园的银杏落下来能铺满地,就是风比乌镇烈,吹在脸上带着点疼。”
“等秋天你们来北京,我带你们去地坛公园,”沈父拍了拍苏木的肩膀,“那里的银杏林是老品种,树龄都有几十年了,金黄一片,比照片上还好看,到时候让亦舟给你们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