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克拍了拍屁股,从条石台阶上站起来,走到了院中圆石桌前,看着刘季泼墨,写下了最后一卷奏折之后,才笑道:“每次见到你,都发现你跟之前完全是两个人。”
刘季吹干墨迹,合上卷轴,边侧的太监就把东西收走,然后奉上茶盘、茶具、茶炉、茶壶等物。
木炭被点燃,专门清水的茶壶在茶炉上散发氤氲的烟气,取来一些荆南的特殊茶叶,刘季倒进茶杯,做完这些动作,他才开口:“我依旧是我,只是你们不适应变革罢了。”
“是啊。”帝克转过头,环视一周,“你的治下,一日千里,而我的治下,只是比往常更多了几分生机,比你确实有不足。”
“核心还是改革。”刘季看着茶壶,拿着小蒲扇,微微煽动,“发展,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在前进,你却还在纠结那些人听话不听话,本质还是因为你,不够有破而后立的勇气。”
“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能拿着白纸一样的土地,肆意挥毫泼墨。”
帝克闷哼道:“你是运气好。当然,不可否认,你的手段,确实有可取之处。只是,听人说,你这些手段都是在‘神界’学的。神界?存在吗?神灵会这么无聊的争斗吗?”
“人争一口气,神受一炷香。”
刘季淡淡的来了一句:“我说过,神,就是人。”
“忽悠人罢了。这个世界,哪里来的神?”帝克冷笑。
笑罢片刻,帝克稍微收拾了一表情,平静道:“你不想跟我直接说也没什么,谁手里没点秘密?不管你的想法从哪里来,但至少现在你做了很多好事。
以前,挨饿受苦,每到冬天,多少人得死在祭祀的火光里?我曾经也很信神,可是神没有带来安宁,也解决不了饥馑。只是用神的名头,去抢夺那些弱小部落的食物,进而来保证自己存活罢了。
不过这两年,伴随着土地的稳定生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