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久居凉州,非长久之计。若其兵权过盛,恐生异心。卿当暗中节制,必要时可断其粮道,使其兵败而归,免生祸端。”
落款之人,连刘盈都想不到,正是隐居椒房殿的吕后。
“哈哈哈哈!犬戎人,这是已经要出招了?”
刘盈放声大笑,李广依旧跪在原地,只要皇帝不发话,他就长跪不起。
虽说李广对政治不敏感,但他也清楚一件事,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你跪在地上作甚?”
“陛下,您的家事……反正臣一心追随陛下,不管敌人是谁,臣都会……”
“行了行了!这是别人伪造太后字迹!太后如今隐居椒房殿,根本没空管这些破事!”
刘盈摆了摆手,示意李广站起来说话。
至于大汉送往凉州的粮草,刘盈更不会担心,毕竟负责此事的可是他表弟——樊伉。
“一封书信,就想离间我们母子,这白狼王不外如是!”
刘盈伸了个懒腰,甚至没将此事告知蒯通与李左车。
毕竟此等离间,实在是太过低端,刘盈压根就不会相信,也觉得其他人不会信。
——
长安,未央宫。
与刘盈稳坐钓鱼台相比,代王刘恒、齐王刘肥、丞相曹参的日子则极为难过。
长安城中,最近多了不少凉州与西域的商人,他们全都传播着一则流言——太后吕雉,意欲分封诸吕为王。
本来大家只会一笑了之,毕竟皇帝刘盈已经彻底掌权,太后又不是没有依仗,大汉的外戚更是逐渐退出政治舞台。
例如舞阳侯樊哙,基本已经不出现在朝堂,哪怕是上朝也在未央宫打瞌睡。
只是前些日子,吕后推荐了两位子侄入朝为官,再加上这一则流言,便令整个朝廷暗流涌动。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