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追随冒顿西迁的犬戎部落,纷纷停下了脚步。
他们扎在原地,人心惶惶,互相传递着各种添油加醋的恐怖八卦,看向冒顿使者方向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难以言喻的鄙夷。
平戎城内,蒯通向刘盈汇报战果,面对犬戎人那副古井无波的死人脸,早就被之前的猥琐模样取代。
“陛下,动摇人心之策,略有成效,您这找舆论战果然厉害!”
“冒顿弑父、虐子,祸害羔羊牲畜等事迹,已广为人知。犬戎诸部,西迁之心已散,现如热锅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刘盈正研究着沙盘,闻言差点把代表匈奴骑兵的小木人捏碎。
大汉天子嘴角抽搐,强忍着爆笑的冲动。
“蒯先生啊,你这略有成效,是不是太谦虚了点?”
“朕让你说说他杀爹抢儿媳的事,没让你连人家对三岁小母马的‘特殊癖好’都编排出来啊!”
“还有那八十岁老祖母……你这也太……”
刘盈实在找不到词形容了,只能说被蒯通盯上,算冒顿单于倒霉!
蒯通眼皮都没抬一下,毫无心理压力,淡然道:“陛下明鉴,舆论如刀,刀锋须利,切口须奇。”
“寻常劣迹,如隔靴搔痒。唯有使其声名狼藉至人畜共愤,方能收奇效。”
“至于细节嘛,增添些许艺术加工,无伤大雅。效果,才是关键!不看过程看疗效嘛!”
刘盈看着沙盘上,代表犬戎部落那些停滞不前的标记,又想想冒顿此刻可能已经气绿了的脸,终于忍不住拍案狂笑起来。
“哈哈哈!好一个艺术加工!蒯通啊蒯通,你这把毒刀,真是杀人不见血,诛心于无形!高!实在是高!”
窗外的白狼王,隐约听到刘盈的大笑和“八十岁老祖母”、“三岁小母马”等零星词语,再联想到最近听到的风声,只觉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