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斥责道:“尔等迂腐!汉人愚蠢,愿意花冤枉钱买咱们的山货,这是天赐我朝鲜致富之机!百姓赚了钱,国库收了税,寡人还能用这些钱扩充军备,有何不好?至于粮食…大不了以后用赚来的钱向汉人买就是了!他们不是正在卖粮吗?”
他甚至还下令各地官员,要“鼓励工商”,为汉商提供便利,让这股“致富潮”来得更猛烈些。
君臣皆醉,唯有几个清醒者徒呼奈何。
汉军秘密据点内,樊哙看着外面朝鲜人为了种参而疯狂毁田的景象,又听到市井间流传的“汉人钱多傻速来”的讥讽言论,气得吹胡子瞪眼,找到正在研究地图的刘盈。
“陛下!俺老樊实在憋不住了!咱们千里迢迢跑来,又是送钱又是送粮,现在那些朝鲜蛮子都在背后笑话咱们是冤大头!说咱们高价买他们那破草根,是蠢笨如猪!这口气俺咽不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砍人?”
刘盈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冲的爱将,不由莞尔一笑。
他放下地图,走到窗边,指着外面那些忙碌的参农,问道:“姨父,你看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
“还能是啥?种那破参,赚咱们的钱呗!”
樊哙没好气地回答。
“那他们还记得如何种粮吗?还愿意去种粮吗?”
刘盈又问。
“这…估计早忘光了!有钱赚谁还种地?”
刘盈收敛笑容,目光变得深邃冷冽:“这就对了。战争,并非只有刀光剑影一种打法。朕现在用金钱,买断他们未来的粮仓,瓦解他们自给自足的根本。现在他们笑得越开心,将来哭得就越惨。待秋收之时,朝鲜境内无粮可收,遍地都是不能当饭吃的‘金参’,而朕,只需轻轻断绝对他们的粮食供应…”
樊哙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明白了。
刘盈继续道:“届时,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