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何被天皇哭求、甚至提出以母相赠的荒唐提议,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
当听到天皇之母对娄敬“含情脉脉”时,樊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好家伙!老娄,可以啊!差点就成了倭国天皇的野爹了!这辈分蹭蹭往上涨!”
陈平也捻须轻笑,目光中带着调侃:“娄大人宝刀未老,风采依旧,竟能引得异国太后倾心,佩服,佩服。”
娄敬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对着两人吹胡子瞪眼:“樊哙!陈平!你们两个老不正经的胡说什么!我娄敬一心为国,忠君之事,岂会有那般龌龊心思!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刘盈落下一子,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娄敬,语气平淡地问道:“娄卿,朕倒觉得,若真能将倭国太后收为妾室,于稳固倭国局势,或许大有裨益。卿,果真无意?”
娄敬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摆手,急声道:“陛下!万万不可!此非人臣所为!更于礼不合!臣绝无此心,此生能侍奉陛下左右,已是臣莫大荣幸,岂敢再有他念!那倭国太后……唉,不过是其子昏聩,病急乱投医罢了,作不得真,作不得真!”
看着娄敬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刘盈这才微微一笑,不再逗他。他目光转向海图,手指轻轻敲击着倭国的位置。
“支援之事,不急。”
刘盈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和深邃,“那天皇手下虽败了一阵,但根基犹在,旧公卿们盘踞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此刻我们去救,他们感恩有限,反而会觉得是交易,是理所当然。等一等,等到他们山穷水尽,绝望透顶之时,我们再伸出援手,他们才会将我们视为唯一的救星,才会心甘情愿地付出任何代价。”
陈平点头附和:“陛下圣明。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且让那村野治保,再多背负些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