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更紧的,近乎贪婪地握住了曲荷的手,按在了自己大腿上。
指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声音低沉缱绻,但又非常笃定:“阿荷,他很开心。”
曲荷转头看他,对他如此肯定的语气有些好奇。
庄别宴迎上她的目光,温柔而确信:“他非常……非常开心。能被你记在心里这么多年,以这种方式参与了你的一段人生,肯定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曲荷笑开,眉眼弯弯,“是吗?哈哈,希望是吧。也希望那个小哥哥现在也能一直开心。”
庄别宴看着她明媚的眉眼,喉结滚动。
他会的。
因为从那个夜晚开始,他的所有快乐,期许,甚至生命中最值得纪念的灿烂时刻,都与你有关。
......
是夜。
曲荷睡得不安稳。
她被带入了一场场光怪陆离的梦境里。
梦里每个场景都蒙着一层薄雾,可望不可即。
长长的窄巷里,檐下的贝壳风铃吹得叮铃响。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得飞快,红扑扑的脸上沾着泥巴点。
她却丝毫不在意,高高举着一篮刚摘的杨梅,清脆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燕子哥哥,我给你带最大最甜的杨梅啦!”
巷子深处,传来一道清清冷冷,又故做冷淡的稚嫩小男声:“..我又没说要吃。”
小女孩笑得更开心了。
她挥舞着小胳膊跑得更快,却不小心提到了路边凸起的石头,小小身子踉跄了一下。
几乎在她踉跄瞬间,巷子那头的声音立刻绷紧了。
男孩刻意维持的冷淡被打破,带着硬邦邦的担忧,“你慢点!摔倒了....摔疼了,你哭了....我才不会来扶你,我不会过来的。”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