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打了砸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先生只会更加觉得你无理取闹。”
简知被陈婶紧紧抱着,用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力气却用尽,软在陈婶怀里,只觉疼痛还是一阵一阵漫上来。
她不想的。
不想难过,不想再痛。
可是,这些难过和疼痛,不是情绪反应,而是生理反应,她控制不了。
比如,她可以告诉自己:简知,你不要再哭了。
她便可以不哭。
但是,她对自己说:简知,你不要再痛了。
她的身体,却不听她的话。
陈婶用力顺着她的背,“太太,难过就哭出来,好好哭一场。”
简知没有。
这一刻,她是真的没有眼泪。
“陈婶,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把地上收拾一下吧,这些娃娃……”她想了一下,“叫个跑腿,寄到先生公司去给他摆办公室里。”
“好,好,不麻烦。”陈婶连忙答应着,用力支撑着她的重量。
她却努力站起来,“然后给我做一份牛肉西蓝花,半个玉米,别的不要了。”
陈婶没有问她只吃这么点,只看着她的背影,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痛,简知不怕。
从小练舞,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汗,这里面没有痛吗?
车祸伤后康复,重新站起来的每一步都宛如走荆棘,难道不痛吗?
哪一次不是一边痛着一边前行?
这个晚上,温廷彦没有回来。
简知根本没有等他的打算,有条不紊地忙完自己的事,睡前收到赵老师的消息,约她明天晚上去看演出。
如果几天前有人约她看演出,她甚至会认为对方冒犯,但是现在不会。
她马上答应下来,和赵老师约好先一起吃晚饭,然后再去看舞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