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川字。
其实,从前他回来,给他捏眉心捏肩膀的人都是她。
她体谅他辛苦,体谅他为自己背负了太多,所以,她这个“废物”总想为他多做一些,他晚上回来,她大多数时间都没睡,会在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去给他捏肩捏头。
五年时间,滴水穿石,即便仍然没有软化他这颗石头般的心,也足够把一些习惯慢慢养成。
后来,他回来晚,很累的时候,也会主动说,“简知,过来给我揉揉。”
现在,他终于有喜欢的人给他揉了,也不会再叫她了。
他闭目眼神一会后,又给前台打电话,让前台准备换洗衣服送过来。
衣服比餐食先到。
服务员用消毒密封的袋子装着衣服送过来的,跟温廷彦说,“先生,这袋是女士的,这袋是男士的,都是我们购买的全新衣物,回来清洁消毒过的。”
“好,谢谢。”
温廷彦接过衣服后递给简知一套,“去洗澡吧,把礼服换了,不难受吗?”
难受不至于,但是晚上休息了还穿着礼服也不好受就是了,简知确实想换衣服。
“要我帮你吗?”他问她。
“不用!”帮她?帮她脱礼服还是洗澡?不管是哪样,都谢谢你了!
“陈婶不在,有事叫我,不要逞强。
简知已经走进浴室,听见他这么说,才明白,原来他一直以为她连洗澡这样的事都需要陈婶帮忙?
天气热起来了。
她甚至感觉北方的夏天比南方来得更早。
这一晚下来,还和温廷彦纠缠了这么一趟,她的礼服都贴在身上了,紧紧的,黏黏的,还真是难脱。
而越是难脱,汗出得越多,礼服也就贴得越紧。
在外面许久都没听见水声的温廷彦过来问她,“简知?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