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的台阶,把她拦住了。
那时候,他站在一棵梧桐树下,太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下来,落在他身上,投下斑斑点点的影子。
她头都不敢抬,慢吞吞往上走。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不敢抬头看了?”
那天的夕阳好毒辣啊,晒得她脸通红,她站在他面前,窘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便冷笑,“包养我的时候胆子很大的啊!”
她头埋得更低了,“我……我没有……”
一张五块的钱伸到了她眼皮底下,“这不是?五块钱就想包我?”
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
“我只是想,包你给我……”
“有什么区别?”
她一句“包给我讲题”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她。
然后,五块钱回到她口袋,他风一样从她身边飘走,同时飘过来一句话:哥还没沦落到这个地步哈!
这就是他说的,她找他讲过题。
他大概只模糊记得有这么点事了,忘了前前后后所有的因果。
只有她记得,在那些迷惘又坚定的岁月里,彼此见证过对方不堪的角落。
但,也对,那本就是青春记忆里灰暗的一笔,不如忘记……
“简知啊……”奶奶叫她,打断了她的回忆,“你……他知道吗?”
奶奶悄声问她。
她看了眼厨房里温廷彦的背影,轻轻摇头,压低了声音,“奶奶,我暂时不想说,但我会说的。”
奶奶便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发,“反正奶奶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只要你快乐就好。”
“奶奶……”简知眼睛热热的,靠在了奶奶肩上。
温廷彦把面条做好,放在托盘里端出来的时候,简知还靠在奶奶怀里。
他放下面条,眸色温和地看着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