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知道她爹赌博。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那时候,她还一半时间在家住,一半时间在奶奶家住。
她爸甚至把妈妈的金项链拿出去换了钱赌,赌输了回来就喝得醉醺醺,然后骂妈妈,说什么都怪妈妈给的不爽快,触了他眉头,害他输钱。
把妈妈的首饰偷完,家里实在没有啥可偷的了,他就在外面借钱。
有一年过年,家里来了好几拨人要债。
她也曾同情过妈妈的,但妈妈显然不领情,只会嫌弃她为什么不是儿子,要不然也不用养两个这么辛苦……
这些都是她不愿意回想的过往,但它们真实存在。
所以,他爸赌的事,她清清楚楚。
“是不是……很烂的一个家?”简知想起童年,情不自禁,这样烂的一个家,赤裸裸摊在温廷彦面前,很丢人。
“我家也比你家好不到哪里去。”他道,“和你没有关系。”
简知看着窗外,眼眶发热,为当年那个彷徨、害怕、不知所措的自己。
“你不要想着拖累了我,并没有,我说过,你是我太太,我会是你的后盾。”
简知摇摇头,将脑海里那些汹涌的情绪压下去。
车忽然停了。
有一双手从身后握住了她肩膀。
她没有回头。
“你家里的情况怎么样,我十二年前就知道了,没有什么必要觉得丢人的,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们都没有选择,我们才是无辜的那一个。”
他握着她肩膀的手在用力,好像要给此刻的她以力量。
可惜。
可惜这双手抱过的人,不仅仅只有她。
在没有骆雨程的时候,也许真的如他所说,他会是他的后盾,会用这双手为她撑起一切。
虽然在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