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恢复过来。要不然的话,诸寨集中过来的粮食,也就只能支撑到明年,今年没有收成,十数万人丁后年就会面临大饥荒。
现在的局面,陈海既有近虑,又有远忧,如果他不将这些事情解决好,此前所积累的几场胜捷,不过是沙砾堆积而成的高塔,看似华美壮丽,却是一推就倒。
无论是樊大春这些马贼出身的将领,亦或是诸多小部族首领,都没有人精通农耕及水利事务,很多事情只能是陈海亲力亲为。
好在马贼也有修缮兵甲、建筑城寨的需要,而且要求都还不低,将诸寨奴隶都集中起来,从中竟然还能挑选出上千名熟练匠师、匠工来,这是意外之喜,为陈海省了老鼻子的事情,也是前期能大量制造投石弩的关键。
然而一切留给陈海的时间又太短了,短到他都没有时间造一架机关连弩或一乘机关战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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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留下百余韩氏族人率领三千多刚从残酷压迫下解放出来的奴隶,在黑山修缮城寨、从事耕牧外,陈海第七天也率辎重营及最后两千马步军,往南面的白石峪转移。
三百里路程,缓缓而行,也就两天的行程。
当天夜里,陈海他们选择一处能避风的石谷驻营。周围千里都无敌踪出现,他们没有必要连夜赶路;不然的话,对马匹的消耗太大了。
这座石谷位于茫茫大漠深处,没有水源,陈海站在一座百米高的断崖上,眺望左右暴露出茫茫沙海的黑砂岩层,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宁蝉儿有如一道惊虹,飞掠过来。
“除了石月峡外,我们在黑山外围所见到的几处石山断崖,包括诸多绿洲在内,岩石都是以这种黑砂岩为主,我在想,黑山等诸多绿洲的地底,会不会是地势相连的一整块大岩层?”陈海说道。
“是或不是,有什么区别?”宁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