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灯火透亮的内殿,疑声道:“昭容不是下月才临盆吗,怎么突然提前这么多日?”
听到这话,紫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声道:“求陛下替主子做主!”
东方溯听着不对,拧眉道:“怎么回事?”
紫燕一边垂泪一边絮絮说着,“自从月份大了以后,主子经常胸闷气短,夜间难以入睡,每每要燃安息香方才能够入眠。”
“那又如何?”东方溯前几日曾在晚膳后来看过赵平清一次,知道这个情况。
“初初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可就在前些日子,龙胎突然开始动得利害,且时有下腹坠涨之感,请了赵太医来把脉,说主子脉象虚浮,有些不太好;主子以为是熬夜替小殿下做衣裳劳累之故,便暂停了这些个事,每日按时歇息、服药,可情况还是越来越糟,直至今日……”紫燕抽泣道:“主子半夜醒转,说腹痛得利害,奴婢一看,竟是见了红,赶紧去请了赵太医过来,结果一诊脉,说是龙胎已经稳不住了,临盆在即,所幸稳婆前些日子就已经入宫了,否则……这三更半夜的,奴婢都不知道该去哪里请稳婆。”
“赵太医觉得奇怪,问奴婢要了主子平日用的东西检查,结果发现安息香里有麝香,正是那东西害得主子早产!”
东方溯神色凝重地问道:“含章殿怎么会有麝香?”
“奴婢家中原是开药铺的,深知麝香对孕妇的危害,所以自打主子怀孕后,所有添加了麝香的东西都锁进了库房,刚才派人去库房点看过,一样不少,所以麝香并非出自含章殿。”说到此处,紫燕用力咬一咬嫣红的朱唇,一字一顿地道:“事实上,这些安息香是皇后命人送过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变了颜色,紫燕这话,等于是指责刚刚册立为后的沈惜君谋害龙胎,这可是非同寻常的大罪。
东方溯眼角一阵抽搐,垂目盯着紫燕,“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