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李佳看叶小雨走了，刚还痛哭流涕的情绪突然就变成了暴躁，他跳起来抓着桌上的杯子想像叶小雨丢，小倩刚好站在边上，李佳的准头偏了，那杯子径直的对着小倩砸了过来。

“砰！”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一个随身杯从不远处扔过来，准头不偏不倚的刚好打到要砸到小倩的杯子，杯子贴着小倩的袖子落在地上。

小倩抬眼看过去，于留梅气喘吁吁的站在不远处，杯子是她扔出来的，救驾很及时。

于留梅跑过来挡在小倩身前，瞪着李佳怒斥。

“瞎啊！心情不好就跑圈儿去，冲着别人发脾气算什么能耐？”要不是她及时赶过来，她眼里文弱的嫂子就要被打到了。

“对不起，我不是想打她，我是——”李佳说了两句，情绪又崩了，捂着脸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倩举手示意留梅先别指责他。

她走过去蹲在李佳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知道你很难过，对于BPD患者来说，你在伤害别人的时候最难过的还是你自己，天使和魔鬼就在一线间，我相信你是善良的人，别难过了。”

从来没有人在他犯病的时候会说这样的话，李佳流着泪看小倩，“你相信我？”

“我接触过很多BPD患者，我知道你控制不了你自己的情绪，你偏执、你分离但你不是精神分裂，你空虚，你怀疑你自己的存在，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这不要紧，我相信通过治疗你会好起来。”

在小倩专业的引导下，李佳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情绪，跟小倩说了声抱歉才离开。

于留梅看的叹为观止。

“嫂子你太厉害了，这人你都能忍，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小倩看她这么崇拜自己，心里有种糊弄孩子的罪恶感。

她对李佳只是医生对患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