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封的县主,有册封文书,金印在手。她是异姓的皇室宗亲,受朝廷庇佑,若她受辱,便是欺辱整个龙胤皇族!如此重罪,莫非范夫人想回去一顿板子便了结?”
周氏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元月砂这县主不过是个虚号,满京城也是没谁放在眼里。
她既没有封地,也没有府邸,更没有女官随身。谁都知晓,这不过是元月砂散尽家财,买来一个贴金的虚衔。
龙胤开国之初,县主封号确实也是十分金贵,更是要宗室记名,得享香火。除非有极大的功劳,轻易不会给异姓之人。
及天佑年间,摄政王石修祸乱朝纲,大权独揽之余又卖官鬻爵,甚至宗室子女才能得享的宗亲封号也是能卖。一时之间,王爵之位也是泛滥成灾,虚衔的县主郡主之类更是不值什么钱。
等诛灭戾王,拨乱反正,朝廷也绝了随意赐封号的风气。
饶是如此,余波犹存。
元月砂得了县主封号,没多少人阻止,一多半只将元月砂看做天佑年间花钱买来的名号而已。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可也谈不上如何金贵。
可是偏偏,莫浮南居然拿出这么个虚号,以礼数说话,更将阿薄的口齿轻薄说得十分严重。
周氏顿时觉得面上无光,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的反驳,却又气恼:“她这个封号,算得了什么?”
莫浮南却气定神闲:“范夫人这话可是说得逾越了,元二小姐封号是陛下张口给的,下旨许的。若当不得真,可是说陛下昏聩,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周氏自知失言,迟疑不语。
而莫浮南款款温柔,言笑晏晏,客客气气跟周氏解释之际,外头早就惨叫连天。
范家的人哪里能阻止豫王府如狼似虎的侍卫。
没叫几声,阿薄已然是没有了动静。可见下的是狠手,有经验的人几下就能用老力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