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宣州好友宁九郎染病而去,他便是替了对方身份,冒了宁九郎的名字。而我也是一时糊涂,竟然是纵容于他。”
一番话娓娓道来,自然是令人吃惊。
这固然同样令人惊讶,可如此说来,那便不是一桩丑事,而是一桩美谈。
姜陵更单膝跪下,向着宣德帝行礼:“陛下,请恕阿陵的胡闹。阿陵素来任性,父王也是因为被我扰不甚扰,故而才顺了我。更何况,宁九郎是我至交好友,只不过他出身寒门,少了许多机会。他原本想一鸣惊人,在宫中御武场上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却没想到,居然是早早染病而亡。阿陵只想让宁九郎的名字,响遍整个京城,所以一时忘记了礼数。”
说罢,姜陵轻轻的抬起头,笑了笑。
阳光下,少年笑容十分灿烂,璀璨生辉。
而这样子的光彩,竟似是这龙胤皇宫,京中权少少见的存在。
他笑时候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而那尖尖的虎牙更忍不住露出来。
瞧着宣德帝也舒坦了几分,眼前少年是极讨喜的,他原本瞧着也是不觉得厌。
更不必说,如今姜陵是百里聂的养子,他自然是有几分爱屋及乌。
而一旁的百里麟,却也是面色隐隐有几许不好。
原本只当人家是个穷酸,没想到竟然是个凤凰蛋。
一不小心,竟将人给得罪了。
百里麟素来小心翼翼,攒着资本,仔细奉承,一步步的往上头爬。他素来是极少得罪人的,可是如今却是得罪了长留王!
念着此处,百里麟这心里也发苦,好似吃了黄连一般的苦。
可这竟不是最要紧的的事情,如今最要紧的,却是那个赌。
苏颖不是说将这姜陵给拿捏住了?百里麟内心之中一阵子烦躁。
他原本以为,只要拿捏住对方是假的,那就是稳操胜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