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懂事知礼,那就是应该知晓尊卑有别,身份有差。
无论如何,都应当知晓,对着京城元家,元月砂应当是帖耳俯首。
怎么还顶嘴了?
元月砂非但顶嘴了,还拿话儿说话,咄咄逼人:“这鸣玉坊能在宫中开设赌局,能得贵女下注,那是得了陛下的应允。换而言之,陛下是允的。可是如今,元家家规不允,月砂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番话,居然是拿着宣德帝做筏子!
惹得眼前的女眷们无不是瞠目。
这南府郡丫头,平时看着万般温顺,如今撕破脸皮倒是显得伶牙俐齿了。
云氏不自禁重重一拍几:“陛下又怎么会有错,我元家又怎么会议论陛下的错!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二小姐仍然是跟牛皮灯笼一样,丝毫也不通透。这非得让我将话儿给说透了,只怕你心里面才服气。”
她有些恼恨:“这岂是赌钱的事情?陛下宽容大方,由着几个娇女下注,这不过是女孩儿间的玩乐。由始至终,陛下也只是想与民同乐,增添了几分兴致。谁曾想,有的人居然是赌那么大,乃至于伤了和别人的和气,坏了我元家的名声。”
元月砂垂下头,唇角悄然泛起了一缕浅浅的笑容,竟似隐隐有些讽刺,而那嗓音却也是一如既往的温顺:“原来如此,可怜月砂是从南府郡来的,第一次来京城,第一次去皇宫,第一次摸上了鸣玉坊的花签,所以竟然不懂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被元月砂这么一打岔,元家这些长辈的气势受挫,一时也无方才锋锐凌厉。
倒是云氏,却不依不饶。
云氏觉得,元月砂说这样子的话儿,是有几分讽刺自己女儿的意思。
她越发怒不可遏。
明明是元月砂的错,如今她想将这些尽数推给了元家大房不成?
云氏愈加咄咄逼人:“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