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纷乱,不错,这朝中律令,是有这么一条。可那又怎么样呢,法不责众,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子含糊过去,谁也懒得揭发这样子的风流韵事。那些在外行脚的商人,还会在外面宅子里面安置一个夫人,用来应酬待客。商人嘛,总是会乱来一些。官员家中乱来的就少了许多了,可是南府郡元家,到了元原朗这一支,早已然没落,再无半点风光体面。元原朗这样子乱来,也没什么人约束一二。
可是如今,这不孝女却咬住了这一点,竟拿捏自个儿的痛脚。单只说自个儿和婧氏生的大女儿比元月砂岁数都要大,这罪过可就洗不掉。
这些律令,就连婧氏,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婧氏不觉抓紧了元原朗的手臂,一时间心绪纷乱。
这狠毒丫头,可当真是要逼死人啊。
婧氏忍不住想,自家老爷至多也是挨板子和流放,可是自己却要被卖。
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元原朗却并不觉得这样子的责罚会很轻松,他什么岁数了,又不是年轻人了。
元原朗人到了中年,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挨了板子送去流放,左右是要死了。
元月砂幽幽说道:“我那时候年纪小,什么事儿,都不太记得了。不过后来,家里面老些下人却也和我提及过。这婧姨娘进门儿时候,这手里面牵着一个比我大的女娃娃,肚子里挺着六个月的身孕。那画面,好看得紧。”
婧氏恼恨的看着元月砂,不错,那一天对于婧氏而言也很难忘。
她是故意如此,甚至不肯等肚子还小时候进门,其原因不就是为了示威。
而韩氏却容色冷漠,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吃了一口婧氏送上来的茶水。
如今元月砂那有些冷冰冰的目光,却仿佛是许多年前,韩氏那同样冷冰冰的目光,这让婧氏不自禁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是有意报复的。
婧氏不觉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