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副不忍模样,又似为了宣德帝着急:“敏儿,你这般说我也不要紧,怎么可以顶撞陛下。这伦常礼数,难道你都不理会了。”
而他这番言语,贞敏公主却不觉充耳不闻,仿若没听到也似。
贞敏公主也是豁出去了:“想来除了萧家的人,没有人胆敢在父皇面前,告女儿的不是。这有的人,背后极尽诋毁,可是今日人前,却万分宽容大度的模样。简直是两面三刀,令人作呕。父皇,求你相信女儿,这一切都是萧家诋毁女儿,算计你的孩子。如今我跟萧家各执一词,却盼望父皇明断,不要相信萧家说的那些话。”
那日在宫中,其实贞敏公主也可以如此倾述。只不过那一刻她见到了宣德帝偏帮萧家,顿时也是心灰意冷,只觉得别的话儿,那也是不必说了。
如今贞敏公主内心却也是有个声音在悄悄讲话,仿佛在告诉她,事到如今,不必顾忌。
况且那日在宫中,张淑妃寿宴而已,虽然有些京城贵眷,可是人数也不多。可不是今日,睿王妃将大半京城的王公贵族都请来了,他们都瞧着,连东海的人也都瞧着。
自个儿若是今日不说话,便是再无说话的机会。
她也顾不得羞耻,蓦然撩开了衣袖,露出了欺霜晒雪的手臂。
而那条手臂之上,却也是有着累累伤痕,触目惊心。
“女儿嫁给了萧英,就被弄得满身是伤。那脸上的伤,萧英下手得轻些,可是女儿身上的伤,萧英下手却也是没一点儿客气。如今女儿浑身遍体鳞伤,就算养了月余,仍然是伤势未痊愈。这足见,足见萧英也是如此折腾女儿的,心狠手辣!”
在场之人,似也听说过,贞敏公主身上满是伤痕。
只不过这条流言,和别的故事糅合在一起,不免是让人忽略了这件事情。
毕竟寻常百姓,居然能窥见公主浑身是伤,被夫君恶毒的殴打凌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