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原不该跟外人言语。可是怎么说呢,长留王殿下打小就好似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令人不觉为他心折,为他舍生忘死,掏心掏肺。周世澜对于这位长留王殿下,也是不自禁的相信他、信任他,甚至吐露这桩属于宣平侯府的丑事。
他提及父亲与人相会,说到了那冬天的雪,那白梅花前私会的风流丑事。父亲临死之前含羞忍辱,苦苦哀求,只盼周家不可追究此事。而宣平侯府为遮掩这等羞事,却也是只能隐忍。然而饶是如此,周世澜却不可遏制,想要知晓当年与之私通的妇人究竟是谁。
而百里聂也十分熨帖,就在那一日,他将一封书信轻轻的送到了周世澜跟前。
“阿澜若想要知晓,当初与你父亲私通妇人是谁,你父亲又为什么而死的,打开这封书信,便什么都知晓了。”
周世澜那时候怔了怔,他未曾想到,百里聂居然当真去查了这件事情。
倘若自己知晓了,可是要为父亲报仇,为他雪恨?
周世澜思虑再三,仍然用火化去了那封书信,并没有拆开书信,窥测里面的秘密。
父亲已经死了,又何苦再毁了他的名声,更何况,周昭鸿临死之前,也不欲周家之人再纠缠这桩仇恨。
那时候火舔过了信封,映得百里聂那俊美的脸颊也是红扑扑的。
他恳请百里聂保守这个秘密,而百里聂却也轻轻的点点头,言之凿凿,说自己必定是言而有信。
然而如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死去亡父的名声,却又如此深深撕裂于人前,闹得满身尘埃,尽是污秽。
百里聂,百里聂,他为何竟要说出来。
周世澜袖中的手掌,却不自禁轻轻的颤抖。这些话儿虽然是元月砂说出口的,可若不是百里聂处心积虑,又告知了元月砂,元月砂是势必不会在人前张这个口的。
从小到大,百里聂就是这样子,心计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