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也勉强,不过我可以在府外买一处宅子,将她安置。以后若有机会,我也会时时去看她。”
“离时匆忙,我一时不好将她带走,给她留了些金银,还留了两个士兵服侍。免得她无依无靠,被别人欺辱。我让她安心养胎,得了空就将她接到京城,好好享福。”
说到了这儿,苏定城蓦然盯着苏颖,冷言冷语:“你不如猜猜,为什么我没去接你们母女。”
苏颖脑子一片空白,唇瓣张了张,却也是一句话儿都是说不出来。
她记得小时候,莺娘脾气不好,对她这个女儿也不怎么样。为了讨好冯道士,莺娘早就卑躬屈膝,笑着说等阿颖大些,就让阿颖侍候道爷。
那时候莺娘满脸谄媚,好似一只会摇尾巴的母狗。
那些男人早厌恶她了,莺娘心里面不快时候,就会拿钱买醉,醺酒成瘾。那酒劲儿一上来,就会去鞭笞那些个冯道士拐来的孩子。
然而有时候,莺娘喝醉酒了,倒也没打人。
那时候她脸颊之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悲伤,伸手抚摸住了苏颖的脸颊,嗤笑说道:“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送给道爷糟蹋可当真是可惜了。”
莺娘平时那死鱼珠子一般的眼睛,竟似会变得有些清亮:“阿颖,阿颖,我的宝贝心肝。我将你生下来了,你爹不会不要你,你爹会来接我们的。接我们到京城去,住大房子,穿漂亮衣服,你做小姐,我当夫人。”
旋即莺娘又呜呜的哭,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将人给撕碎了:“都是那些贱人,瞧不得我好,跟你爹胡说八道。我一辈子的好运气,都是这样子没有了。”
如今苏颖盯着苏定城,一阵子的口干舌燥,心里不由得流转了一缕惧意。
她那心里面,仿若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苏定城说的这些话儿,都是真的。
如今苏定城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加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