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不配!一个海陵的草奴,因得了你的喜爱,摇身一变,竟成为了海陵战神。一个人站得越好,那么便有更多危险,也会有更多的不幸。若非你的教导,让他有机会碍着我的眼,我为什么要对付于他?”
百里聂的茶水,打湿了百里炎的衣衫。
百里炎不动声色擦拭去了身上水痕。
可他素来不是宽容大度的人,一向是睚呲必报,心胸狭隘。
“若不是你将他捧那么高,我不会杀了他。更何况,他还改变了你。父皇子嗣众多,可咱们兄弟两人,原也是最亲近不过的两人。苏叶萱怎么样,原本关你什么事?你如今与我为难,还不是为了一个海陵草奴?他出身卑贱,又是男子,真不知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发了疯也似为他着迷。那一年,你去了海陵,然后整个人都变了。那时候咱们兄弟二人所议的大计,咱们的理想抱负,你统统都忘记了。你前程也不要,借病离开京城,好似要一生一世做你的白羽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着魔也似为了他着迷,好似被人下蛊一样。老实讲,区区海陵青麟,我原也不如何的放在心上。可是我知晓,你为了他,什么都肯为他做。他要替苏叶萱报仇,你便会摘了我人头讨他欢喜。是你无情在先,我自然不能让青麟活着。你遇着杀手,能不能活,全看你自己个儿的本事。”
说到了这儿,百里炎唇角流露出了一缕古怪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好似有着一股子深刻入骨的狠毒:“这些年来,我对阿聂你总算是客客气气。豫王府如此声势,可我令我下属,必定是对你毕恭毕敬,绝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如若有人对你无礼,你都没动手,我也是替你处置,你猜我为什么这样子做?”
百里聂也轻轻的抬起头,如此凝视百里炎。这些年来,他和百里炎之间维持着极为微妙的和平。纵然这样子的和平,不过是堆砌了虚伪。可有些东西,终于要面对,那些虚假的面具,到底还是终于生生撕碎,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