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
虽然他是生意人,结交之后难免会有被他利用的机会。不过,所谓庸才无人妒,能被人利用的人才算得上有用的人。要是有一天,你连让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那才是可悲的!
“早间听闻,花县尉当初可是高中皇榜,贵为天子门生。为何花县尉舍近求远,到这永泽县做一小小的地方父母官?”
“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往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谈及往事,花迭香的目光又深邃了无数。
“这话就是花县尉过谦了。”
君若辰赶忙夸奖着:“谁人不知花县尉的学识?在这永泽县说不上数一数二,恐怕也无人敢问其项背。”
“县令大人缪赞了。”花蝶香淡然一笑。
“是木义一时好奇有些鲁莽了,如果花县尉不方便提起……”吕木义有些歉意的拱手。
“无妨无妨,不过是些前尘往事罢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想当初景谙三十二年,我远赴燕京赶考,中得进士及第,皇榜甲等第五十一名。”
话到此处,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有这等荣光,按理应当留在大理寺卿任职,可惜……唉!某当时少年得意,在朝堂上那番策论言词过激,进而得罪了当时的工部侍郎秦怀英。使得我虽高中皇榜,却难以获得实缺。”
说到这里,花迭香语气分外沉重,,在秦逸和吕木义身上微微一扫:“某逗留在京数月,四处托人寻路,无果。后某心灰意冷,这才离开燕京,辗转回到永泽县。做了这一县之县尉。”
这天下之势,朝令夕改,又岂是三言两语岂能说透的?
堂堂天子门生,最终做了一个从八品县尉。这等憋屈,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明白其中感受。
“抱歉!木义触及了县尉大人的伤心事,着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