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偌大的书房里,在一瞬间就静的落针可闻。
褚浔阳心中忐忑。
她可以对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却未有褚易安——
她的每一重作为都要忍不住考虑到他的立场和感受。
因为她自己存在的本身就是对方的负担,她不敢要求也不能要求父亲为她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女。
屋子里,等待她的是褚易安长时间的沉默。
褚浔阳紧紧抿着唇角,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褚易安才似是从迷蒙中缓缓回神,他抬头,看了褚浔阳一眼,那目光还是和往常无异,最终摆摆手道:“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
“嗯!”褚浔阳应了,如释重负的出一口气。
迟疑了一下,又道:“谢谢父亲!”
“傻丫头!”褚易安的唇角牵起一个笑容,随后便已经埋头去翻阅桌上公文。
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看是就在他垂眸的那一瞬间,褚浔阳却真切的听到他鼻息间发出的一声近乎苍凉的浅叹。
可是此刻——
却是完全没有了她选择的余地。
看到他还有公务要忙,褚浔阳就没再滞留,告辞了出来,行至门口,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又再深深的看了眼那埋首于案后忙碌的男子。
“父亲,如果注定了有朝一日历史还有再重演一遍的可能,那么我只能请你原谅我。”她如是这般在心中对自己说。
然后,转身。
决绝的离开!
大门合上,屋子里又恢复了一尘不染的宁静。
褚易安字那封公文上抬头,眼底神色复杂,盯着地面上斑驳洒落的光影良久,直至院外褚浔阳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他才开口唤了声:“陆元!”
“殿下!”陆元推门进来。
“去把曾奇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