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褚琪炎的目光微微一闪,也是面有愧色的拱手一礼道:“昨儿个我是约了延陵大人要请教些医理方面的问题,本想见一面就散了的,可是后来在南城那里遇到浔阳堂妹,三人一起下了两盘棋,话语投机又多喝了几杯,晚间回府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拓跋淮安那边的情形,也不十分清楚。”
这个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褚浔阳的高明之处——
皇帝一定不会轻纵了拓跋淮安一事,他们双方无论是谁卷进此事都势必不惜一切的设法脱身,到时候互相倾轧,难免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一旦被皇帝觉察出他们两家之间无所不用其极的暗斗,只怕他对哪一方都要生出几分芥蒂来。
所以这一局上,无论谁胜谁负,都会留有隐患。
不是他的手段不够高明,而是这次的机会本身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惹上都会是一身腥。
因为褚琪炎和褚琪枫之间互相推脱谁也不肯吐露真言,场面有隐隐有些要僵持下来的趋势。
一直垂眸坐在旁边的褚浔阳这才似是无意的撇撇嘴道:“昨天拜堂的吉时就在傍晚,等到拓跋淮安寻了机会脱身都已经入夜了,月黑风高的,他要换了衣裳改了妆容,那些守城的官兵又不认得他,会叫他给混出城去,好像也不是难事,其实也不见得他就需要有什么内应帮衬吧?了不得就是手下一批人乔装之后分散了混出去,到了外面再会和罢了!”
“皇祖父在问正事,不许胡说!”褚琪枫不悦的低声斥道。
褚浔阳便就抿了唇角不吭声了。
她这话乍一听很有些孩子气,皇帝闻言,却是忍不住哑声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就你精明!”
褚浔阳调皮一笑,就又重新垂了眼睛。
正在旁边慢条斯理品茶的睿亲王手下拢茶的动作却是一下缓似一下,最后猛然间就是神色大变,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