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并不知情,皇帝和褚易安却是知道的。
若是皇帝有把握能将拓跋淮安拿回来也还罢了,否则——
漠北迟早落入他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谋算了这么久,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做下一个险局来请君入瓮,不曾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皇帝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是一定的,却也无可奈何。
他闷声不吭的沉默良久,最后也只能认可了褚易安的提议,叹一口气道:“罢了,不过一个黄口小儿,朕还能真同他一般见识不成?走了也就走了。”
“父皇——”褚易民大为意外,眼睛骤然圆瞪,上前一步道,“拓跋淮安公然无视父皇的圣旨,您就这样既往不咎了?那我天朝的国威何在?”
“老二,这事儿是你想的严重了。”不等皇帝开口,褚易安已经说道,“拓跋淮安此次进京本来就是为着替母后贺寿的,有一句话,拓跋云姬还是说对了的,他不是我朝的犯人,他要去哪里,他不打招呼只是失礼,算不得罪责。若是我们死咬着不放,反而会落人口实,这个时候楚州那里的情况又不明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可是——”褚易民还想说什,皇帝已经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他的话,对李瑞祥道:“传朕的口谕,漠北那个丫头和苏家丫头也都不必拘着了,他们愿意留下那便留下,想走就放了他们离开。”
褚易民的心中不满,却再不敢表露。
褚易民已经敛目下去,眼底有一线光芒闪过,瞬间隐没无踪。
主意定下来了,皇帝也累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待到两人退下,皇帝还是单手撑头歪在宽大的龙椅里半天未动,只就声音疲倦的开口道:“适容那里还没有消息?”
出师无名,追捕拓跋淮安的圣旨没有办法颁布,但是一大早在得知拓跋淮安离京的消息之后他就安排了密卫于暗中围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