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要骂还轮不到旁人来越俎代庖,更何况今天他们纵使言辞过激本宫也以为是有情可原。正好你人也在这里,浔阳因你南河王府牵累遭遇无妄之灾是事实,现在本宫不管你这长随是怎么说的——当着父皇的面,本宫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他的语气不能说是有多犀利,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和气势。
他们兄弟之间胡想掩饰太平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这一次褚易安骤然发难,褚易民有些始料未及,心口突然跟着莫名一紧。
“不就是杀人偿命——”褚易民脱口道,语气明显的不耐。
“杀人需要偿命的是他,这一点姚卿自会秉公处置,现在——本宫是要给就此事给浔阳和我东宫一个交代!”褚易安重复,冷声打断他的话。
“你——”褚易民满面怒气的死死盯着他,脾气有些压不住的就想法做,但是目光一瞥看到皇帝冷的完全不带温度的一张脸,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起身,诚惶诚恐的对皇帝跪下去道:“父皇,儿臣御下不严,以至于让下手奴才闯下弥天大祸,儿臣有罪。浔阳侄女受了委屈,回头我一定备了厚礼赔罪。可是杨铁的作为,儿臣实在是不知情的,大哥他这样咄咄相逼——”
“本宫只是替自己的女儿要一个公道!”褚易安道,完全不等皇帝发话就已经再度冷声开口。
“都闭嘴!”皇帝冷声喝道:“这里是公堂,打发了险遭人等先都退下!”
褚易民还想说什么,但是在皇帝这样阴郁的神色威逼之下也只能暂且安奈下来。
堂上的人证和多余的衙役全被勒令退了出去。
皇帝的嘴角牵起一抹冷讽的笑意,靠在宽大的座椅里喝了口茶,然后便对满嘴是血人仍旧满身硬气的杨铁道:“既然你左右不过就是一死,那也不妨再说说,你三更半夜又潜到京兆府的衙门外头去做什么的吧,杀人越货之后还来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