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只剩下最后一点钱连又摇摇欲坠的矮松,语气依旧轻松而缓慢的笑道:“看来是够呛了,一会儿我指定是得要先下去,到时候你千万记得带人下去找我!”
下面的水流甚至是比渥漓江最急的河口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落下去的后果,褚浔阳却是想也不敢想。
虽然她一直都不是那样悲观的人,就算是之前她自己落下来的时候也都还曾自嘲的抱了一丝侥幸心理,可是这会儿——
心里却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她努力的想要去反握住延陵君的手指,延陵君却是十分清楚她的意图,只是用力攥住她的指尖,半点看客为主的几乎也给。
褚浔阳试了几次无果,心里就又不可遏止的涌出浓烈的恐慌情绪,赌气一样的大声道:“你要是先掉下去了,我才不去找你,谁知道这下头是什么鬼地方!”
“呵——”延陵君闻言便是笑了,声音略显沙哑听起来却带了几分愉悦。
他手里攥着她的手指轻轻的揉了揉,道:“那也没事呢!你忘了,我自幼就是在这附近长大的,这里一草一木我都了若指掌。就算你不去找我——”
他说着,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褚浔阳的视线模糊,于朦胧中却也隐隐瞧见他唇边的弧度僵硬了一下。
她愕然止了眼泪,心脏剧烈的收缩,呼吸也跟着屏住。
然后下一刻,却又听到延陵君的声音若无其事的继续道:“一会儿我先下去,回头等我回去找你!”
他的身子又再往下沉下去些许,出巡要往下俯视才能看到他的脸。
她眼中泪水泛滥,滚落下来,被风声一撞,细细碎碎的落了好些在延陵君的脸上。
延陵君的眸色一深——
他是打从心底里忍受不了她这样无助又绝望的哀求和眼泪。
他的芯宝生来就该是无往不利站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