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兄妹,十几年的形影相随,对于她的任何想法褚琪枫都了若指掌。
“浔阳,这一次的事牵扯广泛,保不准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就的南华皇帝,你这样无所顾忌的出手,指不定——就是要给他惹麻烦的!”褚琪枫语重心长的说道,隐忍再三,终于还是抬手,用力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褚浔阳的神色寡淡,不过莞尔,“皇帝又如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最后事实证明不是他也还罢了,否则——”
话到一半,她的声音却是骤然打住,只就微垂了眼睛,不再言语。
她向来都有主见,但凡是她想做的事,就连褚易安都做不了主。
是到了这个时候褚琪枫才有些后悔——
是不是过往的那些人他们都把她宠爱的太厉害了,乃至于到了今天,谁都左右不了也影响不了她。
此时此刻,满心剩下来的就只是苦涩和无力。
“另外再给父亲也去一封简信吧!”褚浔阳见他沉默了下来,就又再度开口道,一边说着一边取过他笔架上的一支狼毫在指间转了转。
深褐色的笔杆映衬下,就更显得她五指纤纤,比玉色还要莹润漂亮许多。
褚琪枫的目光落在她的指尖,有些游离,内里思维却是半分没停。
“这件事,你准备全部栽在霍罡的头上?”他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栽赃?”褚浔阳勾了勾唇角,眼底锋芒锐利,“就算是我要栽给他,他也得要硬受着,当初他既然有胆量阳奉阴违的另投明主,现在——”
褚浔阳说着,就缓慢而绵长的吐出一口气,字字清晰道:“替他效忠的主子去死,他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睿亲王染指此处兵权是只在半年前,可是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他对此处形势的掌握却是十分清楚牢固的。
毫无疑问,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他在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