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十分怡人。
褚浔阳目不斜视的打马前行,仍是从东边的山路入谷。
烈焰谷里的气候与外面不同,一年四季始终如一,根本看不出节气的变化,所以每每行走其间就会给人一种错觉——
时间似乎根本就没有从这里经过,入眼的一切都是记忆里的模样,然后就情不自禁的幻想着——
也许——
物是人也是!
也许——
撑开眼前飞流而下的瀑布池,走过花香旖旎的紫藤花架,抬头看去的时候就是曾经那男子懈一支陈旧的长笛立于纷乱红叶间素净又漂亮的脸孔。
然后他看过来的时候,会抿着唇角,有些局促又沉默的看她。
很奇怪,后面和他相处的时日不短,见惯了他八面玲珑,风流不羁的姿态,这一刻回忆起来却还是这里初见时候的那副神情姿态印象最为深刻。
记得他有些僵硬又冷漠的面部表情,和她对视时候深如古井般波澜不惊又潋滟深刻的眸子。
哪怕是他后来笑容再如何的真实,却都又仿佛磨灭不了那一眼枫林初见时候的宁静致远。
是她牵扯着他入了凡尘,堕入繁华。
是她——
让他几次三番落入险境,成就了绝世风流又确乎是最身不由己的姿态。
褚浔阳紧抿着唇角,在那瀑布底下静默的站立许久,待到深蓝打着伞把延陵老头儿引着出来的时候她长长的睫毛上已经被飘洒而下的水雾打上一片细碎的水珠,一眨眼,就支离破碎的四下里裂开了。
延陵老头儿的胡子翘的老高,神情极度不悦,气呼呼的瞪着她就吼,“你这娃娃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
“我不会再来了!”褚浔阳道,没等他说完就已经淡然的出声打断他的话。
延陵老头儿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斜吊着眼角打量她,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