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和他母妃惠嫔一起感染了时疫,病了足有大半年,后来惠嫔逐渐康复,他却留了病根,身体很差。惠嫔殁了之后,陛下也觉得这么一个资质平庸又损了身体的儿子没有必要在他身上再浪费精力栽培,于是就早早的划给他一片还算富饶的封地将他打发出京去了。出京之后,这位二殿下就更是默默无闻,除了逢年过节道传召入京,再就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的封地,可能——大多数的时候,陛下自己都不会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这么一个人,真的是毫无存在感的。
若不是今天这事情发生的太巧,任凭是谁也联想不到他的身上去。
褚浔阳也觉得甚为有趣,就垂眸看向了他道:“你说今天的消息会是他散播出去的吗?他和繁昌公主的兄妹关系很亲厚?”
“怎么说呢——”延陵君沉吟,很是思索了一下方才开口道:“他十三岁就离京去了封地,他和繁昌公主虽是亲兄妹,但这样长久的分离下来也难免生分,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关注的不多,只知道去年开春他旧疾复发,又生了一场大病,又是数月缠绵病榻,险些丧命。后来繁昌得了消息,就去求了陛下,冒着盛夏酷暑的天气去了他的封地。原是打算去奔丧的,不曾想过了一段时间,那位二皇子居然又挺过来了,好像是自那以后,他们兄妹之间的来往才更多了一些。”
延陵君说着一顿,仰面朝天,抬手揉了揉她色泽诱人的唇瓣,然后又道:“不过他此次回京应该是得了陛下传召,回来参加风煦的婚礼的,繁昌的事情——应该只是凑巧。”
若说是二皇子为着自己的妹妹打算,那么从一开始就应该上书请求皇帝不要做这样的荒唐决定,把繁昌公主许给荣家。
说起来,南华皇帝对自己的子女其实也还是有着一份慈父心肠的,因为这位皇子身体不好,就给了他最为富庶的一片封地,如果二皇子陈情,要为繁昌公主求他,他也未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