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钦差察觉,他这是要做什么?这样公然挑衅,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还需要哀家明说吗?”
“母后——”太后的年事已高,让她这样跟着担惊受怕,崇明帝的心里就越发的过意不去,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对阳羡用情至深,当初那事虽然不是你我促成,但他心里记恨也在情理之中,朕既然能忍了他这么许多年,自然就知道后面要如何继续稳住了他。”
“没了阳羡,他可是个完全把握不住的人了。”太后还是不能放心。
“可是他还得为了他的儿子考虑。”崇明帝道,唇角扬起一个冰冷的笑容来,“母后就不要多想了,就算有朝一日他会恼羞成怒的抛出兵符一事,搅乱了杨家军的阵脚,但那区区一个长城部落,朕难道还弹压不住吗?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荣烈娶了褚浔阳,这倒也未必就是件坏事,这小子和他父亲是一样的脾性,来日他有了妻儿,就自然也是要一心一意的替自己的妻儿打算考虑,反而不足为惧。”
“但愿如此吧!”太后听了这话,才稍稍舒心了些,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正色看向了崇明帝道:“关于储君一事——皇帝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皇帝你处事稳重,沉得住气,这个哀家放心,可万一将来新君要是和那两父子闹翻了,也是后患无穷。小六是个不成器的,老四瞧着也不是个省心的,连晟那里——他那个脾气——唉——”
太后说着,又是怅惘的一声叹息。
提及皇储一事,崇明帝也是一筹莫展,沉默了片刻,就又反握住太后的手道:“此事非是一日之间就好计较的,天都亮了,母后操持了一夜,早些回去歇着吧,先不要想了,朕——心中自有计较。”
关于储君一事,南华朝中其实一直颇具争议。
本来风连晟是嫡子又是长子,被立为储君是顺理成章的,却偏偏他的母家出了变故,这么多年又甘之如饴的被陈皇后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