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了管束,一个个的狐狸尾巴就都露出来了。”罗大夫人道,她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作为做的事情以及罗腾的真是死因的,只是相继的丧子丧夫,这短短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内,她的鬓角就多了几缕白发,人看着也衰老了许多,她握着女儿的手,满脸都是怜惜的表情,“也是难为你了,让你一个女孩儿家要不断的插手操持这样不体面的事情。”
“母亲莫要说这样的话,你是我的母亲,晨儿是我弟弟,而且——就算只是为了哥哥,罗家的这份家业,我也势必要想办法守住的!”罗思禹道,脸上神情却是坚韧而平静的。
她反握住罗大夫人的手,问道:“晨儿呢?今天还是没叫他去私塾吗?”
“嗯!你刻意嘱咐过的话,我都记着呢!只那孩子的性子野,在外面疯惯了,不叫他出门,就时时的来闹我,也是这些年被我宠坏了,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就——”想着英年早逝的儿子,罗大夫人就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罗晨虽不是她亲生,但因为年岁渐渐大了,有个孩子陪在身边,她待罗晨的确是如亲生儿子一般,但却是宠爱的厉害。
罗晨无忧无虑的长到七岁,性子是个好的,也孝顺,但是家族突然出现变故,须得要他来承继家业,一时半会儿他那性子还压服不过来。
罗思禹看着母亲落泪,想起罗腾,也是心里悲痛。
她抽出帕子递给罗大夫人,又抚着对方的脊背安抚道:“晨儿还小,慢慢的教他,总能把他那性子给掰过来的,横竖也不急在一时。这几天还是先拘着他一点,别叫他出门,这件事——马上就能彻底解决了。”
罗大夫人自然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
她也掌控罗家后院几十年的人了,对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司空见惯,虽然不舍得女儿手上沾血,但是为了他们自己母子三人的性命,自然更不会退缩,只就歉疚不已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