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我们夫妻关起门来的私事,这所谓的弱点,也仅限于我们彼此之间,不是随便露给外人利用的。”延陵君道,他面上表情已经恢复如初,挂上镜面不变的雅致笑容,“小舅舅,后会有期!”
他说完,就径自转身,举着伞,从容往马车的方向行去。
风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神色晦暗又冰凉。
“殿下!”他的随从自远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试着开口道:“再怎么说您和荣家少主也是血亲,之前的那些事,他心里会有隔阂也正常,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他却也未必——”
“你以为我会为此想不开吗?”风邑没等他说完,突然冷笑了一声。
那随从公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却已经转身,往雨幕中大步走去,一面语气冰冷的说道:“这种事,说惋惜多少是有点儿,但是说到底也就只是立场问题而已,皇权路上,从来都是这样,什么亲情血脉都靠不住,唯一有保障的——不过利益罢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的确是不想和他兵戎相见,但如果他真的执意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生在皇室之家,不想被人蚕食打倒,便不能心软妥协。
走上这条路,就注定了要做孤家寡人,亲情血脉是什么?不过可以利用的裙带关系罢了,而一旦这一重关系会成了阻碍,自然就要毫不手软的斩断。
只是么——
失去延陵君这样一个本是唾手可得的好帮手,是真的叫人十分遗憾的。
他的随从愣了好一会儿才被雨水打醒,猛地一个激灵,赶紧快追了两步过去,“既然荣家少主不肯就范,那我们原定的计划是不是要重新——”
“不必了!”风邑却是断然抬手,眼底闪过幽暗的冷光,“我在行宫里动了手脚,已经打草惊蛇,崇明帝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