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对方警觉,他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左思右想,他唯一寻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个时候,褚易安父子南下楚州的还没启程,而十月,刚好是罗皇后五十七岁的生辰,如果他能煽动了漠北王妃,让其怂恿漠北王派遣漠北皇室当中心机和势力都最强的五皇子拓跋淮安前往西越的京城贺寿,那么这个人的到来,就势必引起西越朝中各方势力的关注,同时,为了迎接他,罗皇后的寿辰也就需要大办,这样一来——
作为长子又是太子的褚易安就势必要留在京城,替自己的母亲贺寿。
只要他这一趟不能成行,那么褚琪炎的刺杀计划就必须要取消。
现在还是八月底,虽然时间上已经有些紧促了,但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时间应该也是足够了的。
但愿——
一切都来得及。
褚琪炎在被子底下用力的攥了攥手心,再次疲惫的闭了眼。
次日繁昌公主果然一大早就过来了,褚琪炎虽然不耐烦应付她,但是只冲着风启,却不得不一次次的勉为其难。
太医重新过来给他把脉,得出的结果也还是不容乐观,这具身体的陈年旧疴,根本早就是不治之症了,这一场大病,更是雪上加霜,说是他的身体状况还十分的不稳定,虽然醒过来了,但至少还要不断的观察调养三个月才能确定这个坎儿是不是过去了。
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他几乎连自己的院子都不能出,更别妄想千里奔袭,去管什么西越的事情了。
褚琪炎心急如焚,但是这种心情却只能自己掩藏,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以读书为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研读风启留下来的那些手札。
如果注定了这三个月的时间他哪里也不能去,又如果他此后就都必须要接受了风启的这个身份来生活,那么首先——
他就得先要让自己融入到这个角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