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低声说:“兄弟,你是好人。”
我率先站起来,却见他还坐在那,我变色道:“怎么,你还想跳啊?”
跳楼男可怜巴巴地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来说:“拉我一把行么,我腿软……”
我把他提溜起来,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领着他往楼下走,快到了楼门口的时候,他忽然站住说:“等等兄弟。”他迅速掏出一个小本本来在上面写了一个号码撕给我说,“出了这个门口,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后无论天涯海角黑夜白天,随时找我。”
我装进口袋,往外看了看,一把把他推进人群,说:“走吧。”
跳楼男很快消失在人海里,很快杳无踪迹。
我坐回车里,边喘气边擦汗,项羽依旧把胳膊支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散开的行人说:“救人比杀人累吧?”
李师师使劲瞪了他一眼,无限崇拜地对我说:“表哥,你太棒了,你跟他怎么说的呀?”我笑而不答。
这也是我用我的读心手机干的第一件正事而不是百无聊赖地偷窥,没想到区区一句话换来的代价是一个生命。
当然,救了跳楼男我也很开心——终于不堵车了。
然后我们开着车,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注意到没,本书第二次用这个比喻)直奔张冰爷爷家。
张冰的爷爷家在二楼,旧区委一直从建国到前几年都是区政斧的所在地,直到年轻一代的领导班子开发了闹中取静还有山有水的新区委,旧区委遂从职能到地理位置都一落千丈,现在被几幢商业大厦挤出了人们的视野,就像失势的小官宦被财大气粗的爆发户欺压着一样。而区委宿舍,也就成了退出历史舞台的干部们养老的地方了。
我们走进青灰色台阶的楼道,两边的墙皮蜷曲班驳,露出里面结实的水泥来,李师师敲了敲门,老保姆开了第一层门,首先就看见了项羽,她像看见了天神一样唬得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