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最梦寐以求的时刻!
在大部分宾客议论纷纷,质疑苏牧才情的这一刻,周甫彦终于清了清嗓子,而后缓缓起身,饱含成功在望的笑容,朝在座的宾客拱手一圈,微微昂头道。
“兼之贤弟的诗果如其人,特立独行,让我等佩服不已,望尘莫及,周某不才,也有了腹稿,这就给师师姑娘以及诸位献丑了...”
这些宾客自然认得周甫彦这个大才子,事实上在苏牧没有来到汴京,国公爷没有举行盛宴之前,周甫彦才是他们抱大腿的最佳对象!
如今苏牧分明落了下风,周甫彦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的事情,大家自然是乐得一见的。
是故当周甫彦起身言毕,诸人便纷纷丢开了对苏牧的口诛笔伐,将质疑苏牧的那股力量,化为了对周甫彦的吹捧和奉承!
也不是这些文人都是没脊梁骨的墙头草,而是这个盛宴实在太过重要,相信如今苏牧的打油诗早已传遍了整个汴京了。
如此盛大的雅会,自然有人即时传递消息出去,许多人更是将盛会的过程都抄录甚至描绘画像,以待日后纪念,外头的人都翘首以待,诸多酒楼早已坐满了人。
这也是大型文会的惯例做法,即便是国公爷,对此也是欣然默许,反正是雅事一桩,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传将出去反而能够证明自己光明磊落坦荡荡。
见得绝大部分人,甚至连帷幕后头的女宾们都开始鼓掌,周甫彦更是志在必得。
“河桥送人处,凉夜何其。斜月远坠余辉...”
周甫彦抑扬顿挫,甚至带着一丝丝唱腔,就将自己苦心准备好的《夜飞鹊》给吟唱了出来。
他跟李师师素来交好,又常年混迹于青楼楚馆,唱功虽然比不得李师师这样的女子,但在文人之中,也算是个中翘楚,而且事先也不知排练了多少次。
眼下又是信心十足,气势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