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将徐庆藏着的那只雪鸡给顺了出来。
“雷子,这只鸡先当下酒菜,你再给哥哥弄酒肉去。”
徐庆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憨憨地应了一声,而后便屁颠屁颠打酒去了。
他刚刚离开营房,转过道,脸上的憨笑却消失无踪,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得无人,便快步往东南角走去,不多时就来到一处营房,扫视了一下就钻了进去。
营房里头着一盏牛油灯,一名面白无须的年轻人正在捧卷夜读,可惜徐庆没眼力,否则他应该会发现,这年轻人读的兵书,与岳飞所读是一般无二的。
“老四,还真让你着了,那人果真来寻二哥了!老子跟他打了一架,可惜输了,那人功夫比二哥还要厉害,老四你可别再藏着掖着,若他真对二哥不利,你可要出手把他给除了!”
看着徐庆捉急的模样,那年轻人只是淡笑着放下书卷,朝徐庆道:“三哥你也忒瞧了我张宪,岳二哥是做大事的人,但凡有人敢害他,弟我又怎会坐视不理。”
“只是那苏牧是个不错的人,对二哥也是真心实意,但他教给二哥的那些东西,却会败坏二哥的名声,今后即便二哥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别个儿也会他走的旁门左道,不大气也不磊落...”
徐庆知晓四张宪其实才是他们四兄弟之中最能打的一个,偏偏这子又爱读书,而且岳飞读什么书,他就读什么书,可谓智勇双全的能人。
可徐庆就是受不了张宪那老气横秋老神在在的姿态,本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子,还排行最末,偏生每次都故作高深,而很多时候,二哥也都要问计于他四。
“四你这不是玩我么,老子还以为他要对二哥使坏,人苏先生的法子还是不错的,战场上讲读书人那一套礼义廉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俺们在北面打辽狗耍些心眼,无赖甚至无耻一些,就能够让辽狗少祸害俺们大焱好多百姓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