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操起酒坛子,就是一顿猛灌!
喝酒可不是饮马,苏牧从来都不是好酒之人,反而觉着喝酒误事,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虽大焱的酒度数极低,撑破肚子都不一定喝得醉,但苏牧也只是为了做个样子。
这一顿豪饮,让徐庆心潮澎湃,难怪苏牧能够让岳飞以师友相待,便是他徐庆,看着苏牧如此豪爽,都想着叫他一声哥哥了!
“先生,独食不肥,好酒要有人陪才喝得痛快,且让俺陪你一遭!”徐庆哈哈大笑,而后依瓢画葫芦,就这么跟苏牧对饮起来!
咕噜噜的喝酒声不断传入张宪的耳中,他惊讶于苏牧的反常,但也心疼他的好酒啊!
一直保持着高冷的张宪,终于忍不住,抓起一个酒坛子,一脸严肃地忿忿道:“糟蹋了我的酒啊!”
徐庆放下酒坛,抹了抹下巴上的酒渍,白了张宪一眼,哈哈大笑道:“既然是糟蹋,那你还喝个球!”
张宪大灌了一口,而后憋红了脸,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要糟蹋便一起糟蹋,不能便宜了你们!”
“再了,你们喝叫糟蹋,我喝,那就是斗酒诗三千!”张宪微微昂头,刚完,突然醒悟过来,在苏牧面前吹嘘斗酒诗三千,那可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大师兄面前耍棍子么!
今晚的事情实在有些诡异,先是苏牧去见岳飞,莫名其妙跟门卫徐庆打了一架,出来又跟张宪打了一架,而后三个人竟然在一个营房之中喝起酒来!
而且这种喝酒方式极其简单粗暴,没有划拳和行酒令,更没有文人们矫揉造作的游艺,静谧的营区之中,张宪的营房亮着微微灯火,空气之中充斥着浓烈的酒香,而后便是咕咕咕的喝酒声,随着寒冷的夜风,飘出去很远很远。
三人沉浸在豪饮当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牧才将空坛子轻轻放在桌面上。
他的脸色并没有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