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兼之启程,我汴京文人将偕同城中有志之士,围堵苏府,兼之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苏牧微微一愕,但很快就浮现笑容,朝陈东拱手回礼道:“恭候大驾便是。”
原来这就是陈东,这就是是非分明的陈少阳,也该是如此,陈东才没有名副其实!
两人在日出之时相识,一个,一个听,间中吃了一顿家常便饭,最后敬了一杯酒,在夜色阑珊之时相别,一天的时间,却仿佛跟着苏牧从杭州走到江宁,跟着苏牧出海远航,跟着苏牧北上燕云,平淡的言语之中是波澜壮阔跌宕起伏,是热血沸腾又壮怀悲烈。
人都君子之交淡如水,有些人擦身而过的相视一笑,便心有灵犀,或者英雄惜英雄,也有人一杯劣酒下肚,满腔义气上头,人生际遇之微妙,大抵如是。
陈东走了之后,倾诉之后的苏牧仿佛卸下了万斤重担,整个人都轻飘飘,浑身舒坦,走到院子里头,夜风一吹,便仿佛从清冷的夜风之中,嗅闻到了明年早春的细雨。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之后,苏牧便与雅绾儿扈三娘还有观音奴一同吃了个晚饭,席间欢乐也自不必提了。
大抵明日就要启程,相见不知几月,雅绾儿便主动来到了扈三娘的房中,三人窃窃了一夜的话。
这一夜也是似箭一般飞快,眼看着天色发白,苏牧便早早起来,照常修炼之后,雅绾儿和扈三娘已经替他准备好行囊。
苏牧吃着早之时,门子面带忧色,惊慌失措地急忙进来禀报,大门已经让人给堵了!
雅绾儿和扈三娘都不是好惹的性子,若换了以前,早就杀将出去,将这些个愚蠢无知的刁民给暴打一顿,可昨夜与苏牧一番交谈,早已打开了心结,见得苏牧面带笑容,反而觉得莞尔。
苏牧朝二人笑着问道:“二位娘子可有妙计教我?”
扈三娘娇嗔地剜了苏牧一眼,手指头就要戳